【百日情书DAY46】编号808Bass
18岁的焉栩嘉，依旧还是我的小男孩。
18岁的焉栩嘉，和以后所有所有时间里的焉栩嘉，一定要去做自己最爱的事，要继续唱自己最爱的歌。
18岁的焉栩嘉，请一定一定要快乐幸福，万事顺遂，前方星光熠熠，我陪你一路到底。
00.
简直是浪费时间。
西餐厅播放着低缓流畅的钢琴曲，本意大抵是想让顾客在用餐中放松身心，何洛洛想，如果此刻餐桌对面共进午餐的对象可以是个优雅绅士且话不多的人，或者索性让那位全身散发‘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人消失，那么这首钢琴曲确实可以起到最初的目的，取而代之的沉闷无聊让何洛洛对手边的美食兴致失去了大半，何况牛排早已凉透。
“嗯……你知道我的工作，考古学是个庄重的职业，所以我也希望我未来的伴侣能够…… 每天七点钟之前回家，我工作回家很晚，你可以回家后先打扫一下房子，再去准备晚饭，最好是能不出去玩，尤其是什么唱歌喝酒。还有，你会洗衣服吗，也不是说不让用洗衣机，只是衣服还是要手洗的好。”
何洛洛挑了挑眉，指节用力捏紧了手上的金属叉。
“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我爸妈吵架，我妈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对了，忘记问了你是什么职业，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还是职业不同比较好相处，当然结婚后我也不会介意你有没有工作，你可以辞职。”
“……”何洛洛抬头将目光转向那张第一眼随意看过后便没在施舍眼神的脸上，对上的却只有一副黑色的粗框眼镜和反光的酒瓶底镜片，眼镜片中央各一个明晃晃的灯，跟两只眼睛似的瞪着何洛洛，让后者颤颤肩膀，总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对了，刚刚忘记问了，如果我妈叫你干什么，你能做到都答应吗？”
时针指向十二，也就表明何洛洛在这儿和对面那位自己妈妈口中年轻有为沉稳大气的相亲对象白白浪费了一个小时，对方挑了挑眉，将滑到鼻尖的眼镜推上去，样子似乎是在等待何洛洛的准确答复，何洛洛沉了沉气，露出了一个小时前初见时的假笑，看了对方足足半分钟后才缓缓道，
“我倒有个很好的人选介绍给你，出了餐厅直走，过一条马路之后左手边的大楼 进去，电梯坐到二楼。”
“嗯？”对方明显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你猜那里是家什么？”何洛洛当然没有准备等待对方答案的意思，吞了两口柠檬水试图败败火，“是家政公司。在那你你可以找到最好的家政阿姨，每天你说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走她就立马走，不会出去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听话，你母亲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让她指狗她绝不骂鸡。”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有多少意思。”何洛洛抄起身后的背包蓄势要在说完下一句话后火速逃离现场，“我的意思就是......服务员，这位先生买单，顺便给他来杯水，讲了一个小时了也该渴了。”
何洛洛两步跨到了铺着地毯的楼梯口，点点头后又道，“我亲自试过了，这家店的柠檬水味道不错，你慢慢享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到公司已经是十二点半，午休时间的最后十分钟赵让抓住八卦的尾巴跑来用手肘捅了捅何洛洛的腰，看人皱眉佯装生气来拍自己的手后语气有些着急，满脸藏不住的八卦样子，“怎么样？”
何洛洛目光凝重看向前方，缓慢地点头，“嗯，年轻有为。”
“真的假的？”
“介绍给你，你认识一下？”
“那可不必了。”赵让忙摆手，“人何阿姨专门给你享用的，我攫取何阿姨辛辛苦苦打听来的劳动果实，这不好，不好。”
“劳动果实...？”何洛洛汗颜，“全世界最奇葩的几位劳动果实都被我妈摘来了。”
“今天的....比昨天那个IT男还不靠谱？”
“嘘...不能这么说伟大的考古学家。得说今天比昨天那个IT男还要沉稳。”
何洛洛脑中突然飘来了昨天IT男半小时之间对自己说的唯一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不会做饭洗衣服，平时也没时间陪你出去玩，希望你能体谅一点，毕竟搞计算机的...理工男你懂的。
何洛洛满脑子的你懂的，你懂的。懂，懂什么？他懂什么懂？何洛洛就差把我不想懂几个字刻在脸上让人好好看清楚了，后者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又道，“你要是生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哄人，理工男你懂的。”
见何洛洛不再讲话，赵让一愣以为是连续几天下来受了不少打击，拍拍好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关系，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这个不爱下个更帅，况且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去买个最近新上市的什么陪伴机器人对不对，据说和真人也毫无差别，况且......”
“等等！”何洛洛捕风捉影，及时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后转过头，眼睛瞪地又圆又大，“你刚刚说什么？”
“我...？人生不如意...十有八...”
“不是这句，后一句呢？”
“啊？嗯...这个不爱下个......”
“不对不对，再往下。”
“我们可以买个陪伴机器人，据说和真人毫无...”
“真的毫无差别？”
赵让有些支支吾吾，举棋不定，“嗯...听说除了有些数据库之外的问题没法回答之外，几近完美。皮肤，头发摸上去和认真毫无差别。”
“这么说除了购买者之外没人会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我觉得吧，可以这么说。听说还能自己选择理想型，只要在官网下单后去备注栏里选择一下就行了。”
“是吗......”
“当然！都是听说，咱身边你看谁买了什么陪伴机器人呢，都是厂家噱头做的好，是吧？”
也许是吧...何洛洛刚要掏手机去查查百度的心思被压下，挂在全公司都能看见的墙上的挂钟指向四十分，午休结束，一边刚刚还在休息睡午觉或者喝奶茶吃甜品聊八卦的同事一个个又正襟危坐，等待老板的视察。
公司的大项目分别指派给了不同的小组，每个小组为了合作，融资的相关事宜每天忙地晕头转向，几个员工每天早出晚归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在公司大厅铺一个席子，结束了工作后直接躺在公司，原地睡觉。偏偏何洛洛分到了最轻松的项目，并非签合同太过容易，而是让合作方同意签字简直是天方夜谭毫无可能，部门几乎是抱着先随便尝试一下的心态让何洛洛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赵让似乎正为了一个二轮融资的案子忙得晕头转向，何洛洛得了空，余光目送老板离开后鬼使神差点进了手机。
人工智能，即AI，是JL公司这几年主攻的产品方向，从两年前推出了第一款亲自AI后约每半年会推出一款功能更为完备的智能机器人，而赵让所说的那个陪伴机器人所行使的职能即为男/女友。第一代的人工智能在额头的左上方会有一个红色信号灯，何洛洛曾经见过几个中年男女牵着的儿女额角带着探测灯，但正如赵让所说，此刻的人工智能已经与真人毫无差别，确切来讲智能机器人从第二代开始便倾向于了对人的完美模仿，到了陪伴机器人这代除去一些人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会有的出于感性的判断无法识别外，其余可以算得上是完美。
“嘶......一个月工资啊。”何洛洛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心里开始打起了鼓。究竟值不值得自己花去一个月工资呢，答案或许是值得。
下意识的动作给了何洛洛最恰当的答案，等到反应过后，手机已经读取指纹完毕，成功完成了付款。果然如赵让所说，备注项目在付款后跳出，给出几个选项来供消费者选择：
1. 您要选择的AI类型是 A男友 B女友
何洛洛按下A后点击确认，屏幕随即跳出第二个问题，
2. 您对伴侣的最理想身高是
184左右
- 您希望自己的伴侣与您的相处模式是
轻松，温馨。
- 您希望伴侣所携带的技能是
烹饪，做家务。
- 您对伴侣最基本的要求是
温暖的陪伴
- 您对伴侣的外貌要求是
大眼睛，笑起来好看。
选项选择完毕，何洛洛点击确定键，系统提示感谢购物，机器人将于今日下午5点送达。也就是何洛洛下班后不一会，新成员就能抵达家中。这似乎让何洛洛平添了不少的期待，毫无头绪的工作也没那么枯燥无聊。
拒绝了赵让一起出去大吃一顿再好好玩玩的请求，何洛洛下班后直奔家中，如果不出意外，机器人应该已近在家门口等候。果不其然，一面无表情的美丽女人站在门口，看到何洛洛后快速转身，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尊敬的顾客，这是您于下午1点23分订购的陪伴机器人，型号HYYS09230504，种类陪伴机器人。”
何洛洛打开家门，漂亮女人便将身边那个比何洛洛还要高出一截的纸箱搬入家中，看样子是第二代的服务机器人，何洛洛如是想到。
服务机器人将之放于客厅中央后又继续道，“尊敬的顾客如果您对我们的上门服务机器人有任何意见或不满，请务必及时告诉本公司，本公司将对此进行针对性的整改与销毁。”
服务机器人离去后，客厅只剩下了何洛洛以及那个还未拆封的人工智能，一人一机。何洛洛顺着封口把外包装的纸箱拆开，又一层层将包装盒内的包装卸下，最中央的男人身高大约184cm，头发被梳成了中分，看不见脸，脸被一个特殊的眼罩盖去了一大半，只能看向眼罩下方的嘴。
何洛洛欲要摘下机器人的眼罩前，厚厚的产品说明书落在脚边。
尊敬的客户，感谢您对本公司的信任，本公司的主要开发项目，人工智能即AI，几年来一直秉持让顾客满意，为顾客服务的宗旨，以下是几点注意事项，
1. 初次使用前请给此款陪伴机器人进行充电，充电时间为9个小时，续航时间为一个月。
- 在第一次充电未完成前，请勿摘下眼罩。
- 您可在充电完成后与陪伴机器人进行交谈并设定程序，例如：互相之间的称呼，希望陪伴机器人在何种情况下作出何种反应。
何洛洛只读完上半部分，便直接跳到了末尾处，
- 如若不再需要此陪伴机器人，请务必亲自送往公司总部进行销毁。
何洛洛眨眨眼，不再需要，什么情况下算是不再需要呢？问题只在脑中停留了短短数秒，何洛洛继而将注意力转回到了陪伴机器人上，充电的地方应该在胸前，机器人自动识别到充电装置后会触发开关，在胸前位置便出现一四方形，芯片，充电的重要主角，或者也可以说成是陪伴机器人的心脏，何洛洛猜想所谓的销毁大抵就是取出芯片后将芯片予以销毁，最后再将失去智能系统的机器人进行批量销毁。
充电时间有足足9小时之久，何洛洛闲来无聊，绕着充电的机器人原地打了几个转后，找到外卖平台准备点餐吃晚饭。何洛洛不会做饭，大学毕业之前的学校宿舍也没给何洛洛一个可以发展厨艺的平台，参加工作后每天早出晚归更不会把经历留到学习怎么做饭上。
适应了快节奏的生活，偶尔也想享受一下不紧不慢，有人陪伴的日子，这就是何洛洛答应何母相亲要求的初衷，谁能想到一个星期前连AI是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此刻家中第二个成员变成了一个需要人为编造感情的AI。
何洛洛懒得立刻收拾剩下的塑料打包盒，洗完澡后上了床，准备明天再去把那些盒子扔掉。最近小区新实行的垃圾分类让何洛洛伤透脑筋，本就不怎么勤快的单身小青年变得更加不爱丢垃圾。
那陪伴机器人有自动分辨垃圾种类的功能吗，念头快速从何洛洛脑中划过，他发觉自己对这个还没看全脸的陪伴机器人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
“那么...明天见，男朋友......”
01.
“啊！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何洛洛睁眼，被那个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吓地顿时睡意全无。扯着被子让自己躲在被窝中，闭着眼先是来了一顿喊。
“主人，您好，我是HYYS09230504陪伴机器人，编号808Bass，请您设定姓名。”
设定姓名？刚睡醒的情况让何洛洛自然地脑子没跟上，反射弧终于圆回来后何洛洛想起了昨天看的说明书，陪伴机器人的名字由主人在第一次开启机器人后录入。
您的姓名：何洛洛
我的姓名：......
何洛洛思忖一二，打上嘉嘉二字。
今天不用上班，也就意味着何洛洛与陪伴机器人，现在名为嘉嘉的与常人无二的机器人拥有一整个可以共度的时光。
衣服是嘉嘉早在何洛洛没睡醒时就准备好的，昨天嘉嘉身上那件公司默认的外衣此刻已经变成了与何洛洛相同款式不同大小的衣服，情侣装模式是新一代人工智能特有的。
一切似乎都被嘉嘉安排地不能再妥帖，甚至连洗脸也不用何洛洛自己动手，客厅摆好了早餐，闲置在家中的烤面包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被赵让调侃再放就要孵出小鸡的鸡蛋成了黄灿灿的荷包蛋，在表面撒上海苔末，温热的牛奶正好，何洛洛先拿起杯子喝下一口，觉得胃里暖和些了后开始吃起了嘉嘉做的早餐。看来选择烹饪功能是正确的。
“洛洛吃完饭后还想干什么吗？”
“嗯？我......”何洛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嗯...去中心路新开的西饼店好不好？想去买饼干吃。”
吃饭并不是机器人所必须的，嘉嘉便托着下巴将目光全部转移到何洛洛身上，对方边吞咽着嘴里的烤面包边含含糊糊地说那里的饼干究竟有多好吃之类的话，
“我们可以一会去买材料，在家里做烤饼干哦。”
“嗯！烤饼干嘉嘉也会吗？”
嘉嘉随即点头，大拇指替对方拭去嘴角的面包屑后笑着对满脸通红的另一半道，“嗯，会哦。”
何洛洛怀疑陪伴机器人都带有自动认路系统，嘉嘉熟门熟路牵着自己到了超市，熟门熟路找到面粉,黄油,酵母粉...各种工具。最后推购物车带何洛洛走到满满一面货架的不同口味的薯片，“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连他喜欢吃薯片也知道，何洛洛不由得震惊，“你怎么......”
“今天打扫卫生，在家里看到好几个薯片包装袋。”
“要那个吗？”嘉嘉指了指最上方大包的分享装薯片，“太高了我来帮洛洛拿吧。”
根本不用何洛洛费丝毫力气，嘉嘉伸手拿下一包红色包装壳的薯片，又取下一包蓝色，“你最喜欢这两个口味，没错吧？”
“没错...没错。”
高中时期何洛洛一度对自己的厨艺有着迷一般的自信，直到大学以及工作，曾两度险些毒死自己的好基友好同事赵让后，何洛洛便放弃了上得厅堂的后半句——下得厨房。
引用赵让的话，“何洛洛这个人，只做到了下得厨房的三个字，吓厨房。”言下之意便是，别说人，厨房知道何洛洛要做东西了都吓得抖一抖。
机器人并不存在什么学习的过程，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所有的烹饪资料只要在资料库里搜索，短短几秒钟嘉嘉便能熟练掌握要做的菜的烹饪技巧。
比如现在，何洛洛看着他把低筋面粉，黄油，酵母，鸡蛋，准备加入饼干的核桃碎末加在一起，又放了盐或者是糖，这何洛洛看不准，他曾把糖当盐加到过炒蛋里，吃的赵让当场脸就绿了。
简直像极了面包房里的专业师傅，搅打完成后黄油变得浓稠细腻显出了一些奶油的状态，再将筛好的低筋面粉加入，面粉与黄油被搅拌在一起成了粘稠的糊状。嘉嘉继续讲面糊装入裱花袋中，全部妥当后在烤盘上挤出了几个漂亮的小图案。
“洛洛来试试吗？”
“我？不了不了，我...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天赋。”
“不会哦，这很简单。”嘉嘉笑着将裱花袋放入何洛洛手中，“只要挤自己喜欢的花样就行了哦。”
何洛洛回忆着嘉嘉挤裱花袋时手上的动作，尽力去还原，对着烤盘小心翼翼开始挤出曲奇糊，手部的颤抖带着裱花袋尖端也跟着一起颤，歪歪扭扭挤出了第一块曲奇饼。
“再来一次吧，会越来越好看的。”
何洛洛点点头，继续第一次的动作，想在烤盘上作出一个爱心来。手偏偏不听使唤，想让它不抖就偏抖，想往下一点偏偏就错了位置，爱心被做成了个连椭圆也算不上的东西，何洛洛叹了口气，擦掉额角沁出的汗水，“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是不是好笨。”
“怎么会。第一次做很棒哦。”嘉嘉笑，“我来教你哦。”
嘉嘉上前一步握住何洛洛的手，脸凑到何洛洛脸旁，语气轻柔地一点点教导，“要稳住，不能抖，然后想好要什么图案，在烤盘上挤出来。”
何洛洛随着嘉嘉的幅度摆动，两颗挨在一起的桃心很快做出。照着这样的势头，嘉嘉索性就将何洛洛整个手包住二人一起把一个烤盘填满。
接着嘉嘉将烤箱进行了番预热，放入后在何洛洛脑袋上不动声色揉两下，“再等15分钟，就可以吃了。”
何洛洛觉得陪伴机器人简直是全能的，男友，保姆，厨师，身兼数职没什么不会。赵让快速观察到何洛洛对今天的煎饼果子完全不及上周来的有兴趣后起了疑，
“今天怎么了，不吃早饭？”
何洛洛支支吾吾，手里包装煎饼果子的纸袋快要被撕破了才开口，“今天，在家里吃过了。”
“什么？你竟然亲自下厨，吃完以后还平安无事回了公司！”
何洛洛撇撇嘴，虽然早餐并不全是他准备的，但至少两个人的牛奶都是自己倒的，倒牛奶也该算是准备早餐中的一步才对。
“对了，昨天做了曲奇，你要尝尝吗？”何洛洛从背包里拿出昨天在嘉嘉的帮助下作出的曲奇饼干，打开盖子后递到赵让面前，“尝尝吗？”
“你做的？不会毒死人吗？”
“开玩笑，好吃的不得了。”
赵让半信半疑，做好了再次脸绿的准备，何洛洛难得下厨，适当的鼓励还是要的，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唯一一位受害者，赵让拉来了身边的前辈张颜齐，一本正经把饼干放放张颜齐手中，“很好吃的！洛洛做的。”
张颜齐咂咂嘴，顿时感觉嘴里被倒了半包盐，“这......”
对于小孩还是要给予鼓励的，这是张颜齐对待办公室刚入职毕业生的宗旨，何况是漂亮小孩。
张颜齐放进嘴里还没开始嚼，下意识说出的就是“嗯，洛洛，好吃！”
几秒钟后越觉得不对劲，瞪大眼睛的模样让赵让快速递过一杯水，“齐哥？喝口水？”
“不用不用。”张颜齐又拿一块来放进你嘴里，以确认刚才确实不是自己一瞬间的幻觉，把赵让吓地以为哥是吃饼干吃傻了。
“洛洛，好吃呀！”
“真的假的？”赵让将信将疑，还是往嘴里放了一块小饼干，越嚼眼睛睁地越大，最后竖起大拇指用力点了点头，“这个水平可以去中心街开西饼屋了。进步飞速啊。”
“是，是吗？”
“你是真的何洛洛吗，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何洛洛扯扯嘴角，笑，“是，是吧。”
也可以算是吧？
/
“洛洛？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
“我刚刚在公司大厅看见一个帅哥，说是在等你......还说，说......说是你男朋友。”
“哈？”
“不过...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那天还看你午休相亲完气冲冲的回来。”
“嗯......”何洛洛看向女同事，眨着眼睛，“可以，请你帮我保密吗？”
百试百灵，哪里有人受得了小男孩的撒娇攻势，顿时姐姐心爆棚的女同事拍着胸脯就差给何洛洛写字据，“绝对保密，好好和小帅哥谈恋爱。”
嘉嘉竟然会来公司，何洛洛在办公区徘徊了有五分钟，还是准备下楼去看看，电梯门刚开，一个跨步便和对面的人撞了个结结实实的满怀，“嘉...嘉嘉？”
“我刚刚碰到一个人，他说你可能在这里，我就上来了。”
“是，是吗...”
“吃午餐了吗？”
何洛洛摇摇头，如实回答，“还没，朋友，朋友去买外卖。”
“外卖不健康，吃这个吧。”
对方从身后变出一个双层饭盒来，牵着何洛洛向办公室走，“你的座位在哪里？”
“嗯...那..”何洛洛指了指前方靠窗的位置。
“今天做了年糕仔排和炒西蓝花。”嘉嘉皱皱眉，将几个喝剩的饮料瓶进垃圾桶，“不能总是喝饮料，知道吗？”
嘉嘉将放在消毒盒内的筷子拿出，给何洛洛夹起一块仔排递到嘴边，对方坐的端端正正，吃下那口肉后回答，“知，知道。”
谁能想到，赵让一进来见的就是什么场面，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陌生男人，而这位陌生男人正给何洛洛喂食，很亲密的那种喂食。
他顿时觉得自己手里拿的烤串有点多余，自己特地去买的可乐芬达也有点多余。或者，在两人对自己熟视无睹的情况下，自己有点多余。
“什么......情况？”
“嘉，嘉嘉，要不然你先回去吧，好吗？”
“那我晚上来接你。”
“不用不用，你在家等我就好了，好吗 ？”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何洛洛急急忙忙去看赵让，对方张圆了嘴，果不其然满脸震惊。
“都...都行。”
“那我在家等你。”
/
赵让一副坦白从严，抗拒必死的眼神把何洛洛盯得直发毛，半晌后，赵让问，与其说问，不如在问前加上一个子更为贴切，质问，
“说吧，那是谁？”
“是...我说不认识，你......”
“不相信。”赵让斩钉截铁。
“那，普通朋友。”
“不相信。”
“男...男朋友？”
“相信了。”
赵让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好在下一秒手机震动两下显示了来电提示，“我妈打电话来了，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吃。”
“喂？妈？”
“上次那个人，怎么样？”
哪个？IT还是考古学家？何洛洛撇撇嘴，“不怎么样。”
“没说哪个呢你就不怎么样。”
反正都不怎么样，“妈，就这事？”
“那怎么可能呢，洛洛，今天下班妈妈安排你去见一个人好吗？”
何洛洛凝噎，谁知道下一个千年奇葩又是谁呢，火速一阵拒绝，“妈，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而且我现在这个年纪还是事业重要，要不然这个先搁置一会吧。”
“那怎么行，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错，听妈妈的看一眼好不好？”
“妈......”
“这样，你下班也这么晚，正好他来接你，两个人一起去吃个晚饭，顺便聊聊天，怎么样？”
“这......”
“那就这么定了？”
嘟—嘟—嘟—，哪里给何洛洛拒绝的机会，何母快速挂断电话，只留下一串盲音也风中凌乱的儿子。
/
“嘉嘉？不是说晚上在家等我吗，你怎么又来了？”
“哦？”
“快回去，我一会有点事情要办，等忙完了我再回去。”
“你是，何洛洛？”
“啊...？”
“你好，我是焉栩嘉，就是你妈妈说的那个......”
对方没再继续说下去，而何洛洛已经了然，这就是方才何母打电话说条件特别好的相亲对象。
“不，不好意思，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焉栩嘉笑笑，并不介意，“饿了吗，我订了附近的西餐厅，请你吃饭。”
何洛洛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直视焉栩嘉，不是有点像，是很像。或者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
这个名叫焉栩嘉的男人，和他的......机器人男友，808Bass，一模一样。
—TBC—
下一位老师 @暗度陈仓
国庆回家更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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